普及美学青年学者研讨会齐聚云端 高水平思想盛宴引领学术新气象

5月14日，普及美学青年学者研讨会在线上召开。本次研讨会由普及美学公益基金会主办。中国人民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清华大学、武汉大学、浙江大学、南京大学、华东师范大学、香港中文大学等近20位优秀青年学者齐聚云端，围绕邱伟杰教授提出的普及美学理论各陈己见，就“普及美学的传统溯源”“普及美学的理论探微”“普及美学的当代潜能”三大议题展开讨论，并与邱伟杰教授进行了细致研讨。众学者融贯古今中外，观点前沿新颖，会议精彩纷呈，展现出了新一代学者的气象风貌，为美学界奉献了一场高水平的思想盛宴。

会议由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青年学者冯庆主持。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副教授宋声泉，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副教授姚云帆，重庆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副教授金浪，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汪尧翀，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特聘副研究员张佳峰，武汉大学文学院讲师孙大坤，汕头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李智星，中国青年政治学院讲师易冬冬，清华大学哲学系博士乔珂、李嘉华，清华大学写作与沟通中心讲师耿弘明，东南大学艺术学院讲师熊海洋，南京大学文学院助理研究员李国成，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博士后梁心怡、清华大学哲学系博士后章含舟、《文艺报》社编辑丛子钰、中国艺术研究院《艺术学研究》编辑秦兴华、香港中文大学文化及宗教研究系博士杨儒以及部分高校师生参加了会议。邱伟杰老师与青年学者们全程互动。

一、根植中国美学固有基脉，开创美学研究新范式

邱伟杰教授首倡“普及美学”，以东方品质美学为基础，积极探索美学在当代生活中的价值以及美学与经济学的关系，并侧重青年一代的价值观，开创出美学研究的新范式，影响至为深远。针对普及美学的传统溯源这一议题，中国人民大学宋声泉副教授称，部分评论家试图站在旧有美学框架的基础上去理解邱伟杰教授的“普及美学”，这显然低估了邱氏“普及美学”的抱负与期待。邱老师常年从事美学实践，与学院派企图将知识生产推广到生活实践中的模式相反，他尝试的是将实践经验提炼为理论乃至一种审美思想。无论《普及美学原理》《美的人》还是《味的人》，都浸透有儒释道精神的内在关联，这种具有先验哲学的理性逻辑，也是人生实践的广泛体验。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副教授姚云帆认为，“美学普及”和“普及美学”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梳理西方古希腊以来“普及”的概念，具有“共识”“共通感”的内在意涵，且美与一定的阶层性密切相关。西方美学也不具备美的真正可普及性，中国的儒道具有一种天然的普及和平等性，邱老师所做的正是中西方美学的汇通。《文艺报》社编辑丛子钰以20世纪30年代的法兰克福学派内部阿多诺和本雅明的论战为例，指出西方美学存在极端化的思维观念，东方美学则强调追求善和美的统一，这在邱老师的普及美学中体现极为突出。中国青年政治学院讲师易冬冬称，邱老师为我们试图揭示的是美学现象能够最终普遍流行的最终依据在哪里，并尝试跟历史上不同的哲学家、美学家对话，认为他们的美学思想之所以也能够普遍流行，是因为他们也触及了这个“体”。易冬冬称，“普及”一词是作者看待美学世界的一只眼睛，他看待美学世界的另一只眼睛就是“质朴”，同时他认为邱伟杰对人性的理解，与老庄哲学的人性论有着暗合之处。清华大学博士乔珂认为，普及美学三书向我们展现了三个深刻的美学问题：人何以本来美？审美的人生如何可能？美学的本质是什么？贯穿其中的一条线索在于对自我概念之复杂性的刻画。普及美学改写了纳西塞斯寓言，《美的人》重述的纳西塞斯神话，凝结成命运笼罩下的自我发现，也即本来美的叙述核心。《普及美学原理》提到自我有可能因多种因素而走向异化，所以需要唤醒和珍视“本来美”。在《味的人》中，邱老师细致分析了自我的形体、容貌、体格、力量等美的各种外在身体属性，并且进一步发展出了“美体”概念。武汉大学文学院讲师孙大坤以庄子的“美是人的本性自然的展开”为参照，认为邱老师提出本来美的概念，由美的人和人的美出发，进阶于味的人和人的味，然后构建起了自己的普及美学原理，其美学思想浸透着对中国传统文学、艺术的最高想象。他指出，普及美学是邱老师多年美学和美育工作探索的结晶，他看到了邱老师在人间播撒美的种子培养美的人间的宏大理想，并期待开出更多普及美学的果实。

邱伟杰教授与学者探讨时阐明，普及美学的核心关注的是种子的“唤醒”和“成长”。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就是修身养性，如何处理自己在人世间的问题，这和老庄很多命题相关，其本质上就是“抱朴”，但于他而言，更多来自儒家思想，属于一种“大伦理”的思想体系。他认为，儒家通往天道的路径有三：其一是像曾点般各具志向，人可以通过自身的本来美获得比道家更多的本来美发展路径；其二是天垂向社稷，中国传统社会伦理结构中以孝悌为本，儒家就拥有一种光明的积极精神，如今的理想主义美学需要完成与“天心”的应接，人世间的伦理需要磨砺，然后来提升和宽大我们的胸襟，同理人的自由也是需要磨砺之后才能达到的；第三条路就是艺术，庄子的庖丁解牛的技进乎道是艺术人生的方式表达，进而理解礼法和性情，二者又如何进行结合。今天的机缘就是五千年的哲学思想碰撞，可以让我们再次进行思所和提升。他坦陈，自己最近也在书法和诗歌创作中，在礼法和妙趣之中获得许多营养。

二、精研普及美学理论，拓宽美学发展新视界

普及美学学科建设是邱伟杰教授近年来着力耕耘的重点和方向，对普及美学的理论研究更是关乎学科建设发展的未来，这不仅仅是一个学科内部的问题，更应该面向生活实践。针对普及美学的理论探微，重庆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副教授金浪特别强调邱老师的普及美学更是一场“回心之旅”。在他看来，“普及”是美学的应有之意，但美学后来的学科化、专业化发展已越来越偏离了它的初心。《普及美学原理》可谓掷地有声，将这一初心重新请回到了人们的视野中，这对从事学院化学术生产的美学学者大有启发。他高度肯定了《普及美学原理》的价值，认为这是一本具有思想含量的书，不能以学术标准来进行衡量，后者容易闭门造车，而前者保持了鲜活生命力。他认为，《普及美学原理》这本书没有采取学院化引经据典的学术生产方式写作，恰恰就是“质朴美学”的典范。中国艺术研究院《艺术学研究》编辑秦兴华长期专注美育领域，她认为普及美学恰恰就是综合美学、艺术学、教育学三种视阈下的美育基础，融入经济学、社会学、历史学等多门学科知识体系而成的一种美育思路。南京大学文学院助理研究员李国成也赞同，邱老师的普及美学理论接续了中国近代美育传统，对中国当代美育做出独特的贡献，其理论特色主要体现在“大众性”“自主性”“生活化”三个方面。

清华大学博士李嘉华通过梳理西方美学诞生的学术缘起，指出西方美学作为解决大的哲学体系中补充，最终引致了西方当代美学的式微，且西方美学在黑格尔之后就有理论与实践分离的趋向。基于此，《普及美学原理》便卓显其不凡意义，题目普及美学原理“Universal Aesthetic Principles”这一英文表述充分展示了作者尝试建构学科体系，并将之立足于社会实践的勃勃雄心。“普及美学”体现了作者对当下社会现实的明确而忧深的观照，也包含了一种渴望从文本到行动、成为施行话语的要求。

清华大学写作与沟通中心讲师耿弘明利用当下时兴的数字人文研究方法，从《平凡的世界》这一文本出发，谈到了对《普及美学原理》中“质朴”和“野蛮”这两个概念的理解，并阐发了他对《普及美学原理》一书中“质朴”这个词的感悟。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汪尧翀认为，邱老师敏锐地意识到美学整体转型过程中大众化与品质化的张力问题，更为关键的是《普及美学原理》试图从心性论的角度，即从质朴哲学的角度来试图解决其张力问题，“普及美学”的意图在于为“美学原理”的“普及性”提出一种原理说明。从理论建构和探索的角度，普及美学彰显基于大众共性的本来美，并倡导回到质朴哲学的思路非常有价值。

针对众青年学者的发言，邱伟杰老师与他们积极互动，他用孔子“兴观群怨”的诗歌理论引出中国美学和西方美学的本质性区别。“群”和“怨”与西方美学的感性学其实是呼应的，是一种在情绪上的发泄；而在整个西方美学中尚未涉及的是“兴”和“观”，邱老师认为，“兴”本质上是一种类比，是两组概念品质上关系的呼应，通过呼应把后者的品质提高了上来；而“观”更是西方美学所没有触及的，中国的“观”其实是一种品鉴学的艺术，在古代无论在烹饪、选官、诗书画等领域都是贯通体现的。邱老师说，当下做学术的方式是多样化的，比照国际学术前沿，并不局限于时下教科书式的八股文，《普及美学原理》就是一种尝试。关于普及美学和生活美学的区别，邱老师说，生活是生命的土壤，没有土壤，大树无法生长，但是如果只有生活而没有生命，就是一片荒芜之地，二者的关系是辩证的。“生活”在西方基督教中是救赎的一种，而在东方伦理世界中则是成全伦理的一种手段，其目的是让人生活下去。现在生活至善主义已经成为了社会的流行，生活已经成为了性情泛滥的一种借口，所以我们今天看到的生活美学，如果不跟人相关联，那么它对人本来美的发现和光大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这种状态中存在着的生活美学，更多地把艺术矮化为服务人的一种手段，这是一种谈资而非普及。美学是希望我们在生活中活出诗意，中华民族一直是一个非常有诗意的民族，中国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取得了非常丰硕的经济成果，但社会出现集体失道的情况令人痛心，由于人活得没有诗意，人就没有了拒绝，就会不择手段，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普及美学更多是希望唤醒人来成长。从广义角度来讲，普及美学做的是如何真正把美学普及给社会；而从狭义的角度，普及美学恰恰是回归到尖端美品论的讨论，是重新讨论到人。在普及美学发展道路上，邱老师说普及美学一定是沿着王阳明心学的路径，上溯至孔子和道家，在这条路上，人与自然、人与万物的和谐相处一直都是一个重要的思考。世界万物之间存在着一种魔力，而每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本来美自由地去选择多元化。后存在主义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所有人都会觉得自己是受害者，而王阳明解决这个问题的方式就是天人合一。这种力量使得人真正能够在抛开功利心的情况下思考，认识到“良知”在人与人之间的伦理关系。中国的美品学，其实既是品质学，又是美的伦理学。

针对本来美的形而上学问题，邱老师说，大数据是控制还是成全兴趣？这个问题其实社会的部落化已经给出了答案。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抖音拥有巨大的日活量，但与此同时，也有很多人在逐渐脱离抖音，他们开始在自己部落化的小圈子里去探讨更有深度的话题。这些交流的平台参与者动辄百万，这是非常恐怖的数字，这些平台密密麻麻的遍布在社会的各个阶层之中，他们并不以任何的功利方式交往，只以某一种兴趣的深化、细化、广化在交往，他们和社会在一定程度上是脱节的。大的兴趣化时代已经下沉，取而代之的是兴趣分群、分圈的现象。一旦关注到这个问题，我们就会紧接着思考，资本的根本属性是什么？邱老师指出，资本的根本属性并不是控制，而是贪婪。控制与否取决于能否得利，所以在这个领域中，大数据是控制还是成全兴趣，也会归因于此。如果社会提供的一种资源环境是已有的控制，那它必然继续控制；反之，它就不会继续。很多社会现象背后是随着群众的素质发生转变的，比如经济诈骗现象，在大家识别诈骗的能力提升之后，骗子得手的几率也会下降。这就引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为何诈骗总是层出不穷，这里的一个根源问题，同时也是中国传统学问中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把善高于美。好人有好报这个观念其实违背了天道，因为天道酬勤。如果不去学习如何反诈，下一次仍然会被诈骗，所以善与恶之间的问题往往是一个非常难以甄别明白，并且在每个国家和地区，以及在不同的宗教和文化和同一个地方的时间性不同上，都会发生不同的定义。善很重要，善起于心，但是不能乱用这种真善，“从真出发，知恶行善，向美而生”，这是与整个普及美学原理贯通在一起的个人的生存法则。

对于耿弘明老师由《平凡的世界》文本所引出的关于“质朴”和“野蛮”的探索，邱老师指出，“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质朴胜过文明会导致野蛮，文明胜过质朴就会导致刻板，所以“文质彬彬，相得益彰，然后君子”。“君子”就是孔子的本体论。君子是得称其位的，是人跟天的关系、是人跟家庭的伦理、是孝悌伦理延伸到家和社会的精神伦理，在这套伦理中孔子认为是存在天垂象的，也即《易经》所言“天垂象，圣人则之”。而在道家体系中，更多偏向对天地万物品质的效法。邱老师指出，在今天这个时代，我们做学问不需要太过保守，要以万学为用，就拿普及美学来说，只要能让美的品质认识有所提升，那么它就是一个好的方法论。在当今这个时代，保持人的本来美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因为目前社会的流行背后有资本操控，所有流行都不是发自本真，所以需要先从精英阶层来意识到审美霸权对我们生活方式的异化。邱老师接续谈到，如果说我们能够把这套美学标准的底层逻辑美学进行重构，那么我们的美学标准是每一个人发自自己的本真和个体性的认识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普及美学也可以说是一种“归真美学”，他回归到了阳明心学的路径，因为它的学问可以说是普世的，仅仅来自于“天”的。邱老师强调，人人都具有的本真才是有普及的基础的，所以普及美学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叫做“普世美学”。

三、激发普及美学当代潜能，开启未来发展多重面向

当下中国社会经济已经步入高质量发展阶段，普及美学也展现了出前所未有的活力，激发更多潜能是为应有之义，众学者的天赋、勤奋、创造力也将在未来研究中尽显无疑，这也预示着未来发展的多重可能性。针对普及美学的当代潜能这一议题，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博士后梁心怡认为，邱老师的《普及美学原理》提出了普及美学的伦理之维，他以“本来美”为基础，试图建立一种“质朴生活快乐观”，从而为某种由“利”到“义”的伦理学提供参鉴，希望以普遍的本来美之高贵来疏导个体本真的欲望，以基于质朴之本来美的普及美学，来引领乃至塑造民众的伦理观念与伦理行动。汕头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李智星认为，美学之所以被边缘化，其原因之一是美学该如何没有很好地接通一个更大的问题关怀和问题意识，如果没有自觉去回应时代提出的这些问题，那么就难免会陷入一种边缘化的处境之中，从美育的角度去推动普及美学正是这样的路径。香港中文大学文化及宗教研究系博士杨儒认为，普及美学不是对西方美学的模仿或跟随，而是根植于中国当下的现实问题与困境，并试图提出中国当下美学的一种新理路，邱老师提出要发展“本来美”就是要让人获得幸福快乐和幸福的生命自由之路。而创造审美的生活就要将审美融入到生活之中，这个问题十分漫长且困难。鲁迅也注意到了美术在这里发挥的作用，从《鲁迅全集》中的书信中可以看到，他们当时都在探索这样一种教学相长的过程。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特聘副研究员张佳峰指出，邱老师普及美学理论探讨的基本上是围绕个体性的意义，还有价值的问题展开。邱老师的普及美学的理论正是一种走向十字街头的在社会实践层面上非常具有人文情怀和社会价值关怀的理论。他的一些著作在一方面接续了中国古典的传统，但不是简单的回归，他在另一方面又是在中西结合背景下包含着浓郁的当下关怀的理论。邱老师的美学为我们提供了一种良好的“自我技术”以及生存美学。东南大学艺术学院讲师熊海洋认为，邱老师在《美的人》中提到美的人是一个完全完整的人，或者本原上的人。邱老师的工作是建立在个体上的普及美学，这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工作，从中国现代美学的百年发展脉络来看也是非常有意义的。清华大学哲学系博士后章含舟认为，邱老师的三本书带来了系统性的美学美育反思，将之纳入儿童哲学视野，是有益的、令人期待的。在未来的儿童哲学实践中，我们会看到这三本书发挥出具体作用，将中国的儿童哲学事业拉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邱伟杰老师与青年学者们互动指出，“拒绝”并不是说什么都不要，不是马尔库塞说的“大拒绝”，而是拒绝流行研究的美学伦理和美学法则。比如穿衣打扮这件事，其实也不是简单的事情，这种时尚是一种美学的业务问题，服装上在今天主要还是遵循西方的法则。从空间艺术上来说，第一个是造型，第二个是色彩，第三个是光影，还有后来新加的材质。这就构成了上衣的造型，色彩该如何与裤子，鞋子去搭配的问题。搭配的组合关系涉及怎么穿能让人看起来比较精神，把内在的风貌展现出来，所以拒绝流行，拒绝的是一元化的由资本控制的轻率。邱老师还指出，美学脱离意识形态对我们个人有唤醒和促进成长的作用，这也是经济发展的原动力。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七交响曲》，他在列宁格勒被围困了很长时间，城市也基本弹尽粮绝，老百姓和军人都只能被分配到一点点食物。这首曲子鼓舞了士气，成为了“二战”转折的号角。这首曲子当时第一次在美国公演的时候，引发了非常轰动的影响。在战争胜利之后，城市里也树立了一块纪念碑，写着“石头啊！愿你像人民一般坚强！”。从战争的维度来说，最终还是需落脚于经济。如果我们的经济长期依赖于美国灌输的这一套生活方式而生产出的经济体系，我们就没有自己的内循环，也没有力量去跟别人打冷战和热战。左翼运动也好，民族崛起也好，实际上都需要回归到本真，才会有民族自信，才会有战斗力量。如果找不到民族文化内核的凝聚力和自信，那么这个民族将会是一盘散沙。为这种民族文化提供资源的，主要来源于美学，或者说美学伦理这一层次。我们能够看到汉之后的儒学已经逐渐偏离了孔夫子的原始儒学，那么我们既然要汲取传统文化的优秀成果，肯定是截取最优秀的阶段。所以我们应该回归孔子和老子，重新挖掘中华民族内生的原动力。《论语》中说“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就是说纯粹制度的方式来管控，会出现老百姓逃跑，逃离这种管控。如果大家都尊重内德，先天的本来美加上后天的内德，这个人才会有能量，有“道”。民就会自我要求，就是“格”。所以在这种儒家思想的文明思考中，我们会发现并不是以制度为根本的。而我们现在西学的大多以制度为根本。我们在恢复自己的优秀传统时，一定要在天人的关系上重新讨论当时的学问。如果是天人断绝的角度去看儒家和到家，可能会带来很多问题。当大家的美品提高以后，美的研究就会深化、细化、广化，人的需求就会变得多元化，变得蓬勃发展起来。美学只有去意识形态化才能实现中西之间的弥合和与交流，而良性的沟通一定是优于敌对与矛盾的。西方在丢失了整体性之后，就是丢失了它的起点，丢失了本来美的基点，丢失了人与天之间的关系。那这样的生存美学就只能像福柯一样去做极致端的探索，以此来关心人的生存边界。但是如果我们的生命态度转变了，我们的生存状态就会发生变化，生存的未来养分也会发生变化。生存美学很好，也很前卫的，是人生美学的一个探索。可惜的是它是在西方丢失了整体性和基点的情况下诞生出来的讨论，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本来美给生存美学奠定了一个很好的基础，只有在本来美的认识、守护和光大的基础上，生存美学才能得到良好的发展。

研讨会结束后，青年学者纷纷表示参加此次会议获益匪浅。邱伟杰老师号召大家积极参与到普及美学事业中来，普及美学公益基金会将根据已颁布的《普及美学学术资助暂行条例》为学者们提供支持和奖励。他坚信，与青年学者一并向美问学，未来中国定有美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