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画院院长 吴洪亮:
春杰就是一位拥有版画思维的当代艺术家。首先,他是一位资深而优秀的版画家,木刻版画一直是其最主要的创作形式之一。其次,在传统版画形式之外,以《废纸三千》《持续刷屏》等系列作品为代表,刘春杰的创作又呈现出一种超越版画的装置化、行为化特征,同时又能够将空间关系和时间关系融入其中,极具当代意识。与此同时,对于写作的常年坚持也为刘春杰的创作实践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写作和绘画是两种极为不同的表达方式,但刘春杰在两者之间找到了一个交汇点。文字不但是刘春杰记录、整理、沉淀自己所思所想的有效方式,还被他作为绘画的有机构成纳入到了自己的创作之中。如果要找一个案例来考察刘春杰的这些艺术创作思维和特征,那么关于鲁迅的创作一定是最佳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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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看到刘春杰自己关于作品的诠释:“偶尔打开纸箱看看,这些布满了我木刻基因的旧报纸并不平整,甚至皱皱巴巴,有些立体,只是不再呐喊。有时他们好像会小声对我说:放我出去,我还在,要说话!我是用时代的媒介做底本做画布,涂抹对世事自我的诠释,与时间长河共舞,植入人文关怀,与忏悔合谋,创造艺术的重生。”我想,这大概就是他作品的精神内核。除去报废的外壳和底座,擦拭时间的蒙尘,刘春杰的365张旧报纸及其图像经风历雨后,被再次解构、重组,满纸包浆,面目全非,它们不再是往昔的旧报纸了,也不再是木刻版画,如凤凰涅槃,获得新生。
知名艺术家 王华祥:
“当代”是一棵无形的树,艺术狗看没看见它都得尿一下。假洋鬼子总是自以为掌握着话语权,他们对不符合他们套路的人总是“不准许这样不允许那样”,即:不准许“当代”以外的当代存在。洪亮没有他们那么霸道,而且慧眼识珠,这可以从他给刘春杰写的文章里看出来。春杰是一个画家,但他崇拜鲁迅。他以木刻名世,却又做了一鸣惊人的装置。抛开愚昧的概念,当代其实是个好东西。它解放了创造力,只要有话可说,任何东西都可以做载体。“持续刷屏”是双关语和多义词,是春杰从传统版画思维转向当代艺术思维的重要界碑。
知名艺术评论家 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副总编辑 徐明松:
虽然对刘春杰的作品只是止于比较感性的认知和碎片化的印象,显然已经让我堪可一见刘春杰独特的思想灼见,以及借助于传统木刻媒介与当代呈现所作的结合产生的“艺术场效应”和情感张力。我想不能从新的表现手段或媒材(装置形态)等技理层面来讨论刘春杰的作品,抑或更可就艺术语言的内形式与艺术家主题演绎的内在连结来看待作品的再生与阐发。我很想援用后现代思潮中的文脉主义来诠释您的创作(尽管这也是舶来的洋词)。与此同时,我一定程度上同意王华祥教授的某些观点。当当代艺术已成为时髦的消费品时,当代艺术的泛化和空洞或然也是当下语境里中国艺术当代性的困惑,正是舶来的当代艺术大行其道之时,也一并绑架了中国艺术当代性揭示的圭臬。这恰恰给了有思想的艺术家寻找当代艺术本土化和文化根性溯源的开端。我以为,刘春杰的作品,诚然已看见这样的端倪和取向!